大腿坐得酸麻了,她挺直腰杆伸伸懒腰,才发现触眼所及的明亮办公室,有三分之二的职员消失了。
往窗外一瞧,天色一片灰暗,满城灯火阑珊,她坐了一个下午。
今天可能白来一趟了。
太不太灵活地站起身,动动僵硬的脊椎,把借来的书放回人去位空的桌面上,背后响起一串踏实的脚步声,向她趋近。
她机敏地转身,泛起庆幸的笑。
来人满头大汗,抓了条手帕猛往秃了一半的头顶揩汗,三月份的寒凉对那两百磅的体型似乎没有太大作用,加上西装笔挺,丝质领带勒住肥圆的脖子,他一副透不过气的模样,但却身手矫捷地将她拉到一扇桧木屏风后,略尖的嗓音神密兮兮:「欸--那个--」他努力在斟酌恰当不失礼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