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当儿。她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这最后的一刻贯注于对神的绝望地祈祷,而她的神不知是由于疏忽还是不感兴趣,依然让她往这条不归路上走去。
「主啊!」她心里默喊著,咽下梗在喉头的恐惧。「如果你要阻止这桩婚姻就得赶快,不然五分钟后就来不及了!当然,我不该接受逼婚,嫁给这个夺走我的贞操的人!我不要嫁他,你是知道的!」
她发觉自己不应该用这种谴责的口气,于是赶忙换成苦苦的哀求:「我不是一向都把你服侍得好好的吗?我不是一向都很服从你吗?」
「有吗,珍妮?」神的声音在她心中如雷鸣般响起。
「差不多了,」珍妮连忙修正自己的话。「我每天都参加弥撒,只有生病的时候除外,而那种例外也很少有。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祷告——几乎每一个晚上。」她在良心自我指责之前又急著更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