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笑声停止,小钟搔著头皮,想再与她说几句话,一看,她已经睡著,正微微打鼾。
他也笑了。
他知道这美丽的女孩子心情不好,可是没料到她这次会如此失态。
他替她盖上一层薄被,悄悄离开舱房。
稍后他问兄长:「倘若有女投怀送抱,应该如何?」
他兄长已经廿一岁,头也不抬地说:「我劝你有便宜莫贪。」
他说:「谢谢你。」
第二天,蔷色来敲他门。
他笑说:「早,睡得好吗?」
蔷色与他走到甲板上,「昨夜真对不起。」
「你尚记得隔宵之事?」
「没齿难忘。」
蔷色例著嘴向他笑,色若春晓,一朵芙蓉花般容貌,要待她没了牙齿,不知尚需几许年。
钟藉良想,出了洋相也值得,能叫她没齿难忘是难得的。
他握著她的手。
她满不好意思地挣脱。
「为何如此不安?」
「家里有事,令我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