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明天你上哪里?」
「回家。」
「香港?」我问。
「我世世代代住瑞士,不会回香港。」她说。
我间:「咱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我不知道,」她说,「我的教授骗我,他说我们总是可以见面的,他还举了八百多个例子,证明有缘千里来相会。结果他与我并没有再见。我也不在乎,也活下来了。」
「他多大?」
「四十。」
「他不是一个好人,竟欺骗小女孩子。」
「那也得小女孩子愿意上当才行。我难道就那么傻?」
「我白替你担心了。」
「被骗,又一直让对方以为真是受了骗,对方内疚,那才有趣。」
我生气。「这是爱情吗?这话该跟骗子去说,我还以为你是个看画的女孩子,我不喜欢变戏法,我不懂玩游戏,我也不赞成,对不起。」
她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慢慢的说:「我也是慢慢学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