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超,」我跳下床走出去,他一定又在书房里,「子超!」
「什么事?」他吓了一跳,「你别老这样叫我好不好?我一整夜作乱梦──你叫我,我应得迟一点,就挨骂。」
我说:「别把自己形容得这么可怜。」
「真的。」他瞪我一眼。
「我还想同你诉苦,说我做恶梦呢。」我索然无味。
「你还会有恶梦?你才专门制造别人的恶梦。」
我懊恼的说:「卞子超,我希望你一出差就十年不要回来。」
他哈哈大笑。
扼死他。我心想。
上班觉得无聊,约了约瑟吃午饭,虽没有诉苦,面孔如锅底般□。
约瑟是知道我脾气的,一见就笑。
「怎么不把子超约出来吃顿饭?」
「他要到纽约出差去,没空。」
「他也真是个忙人,」约瑟笑,「你多体谅他。」
「为什么老不高兴?你小孩脾气重,一点点小事就满怀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