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身玄色绸衫,挺直的身影卓然清拔,即使只是背影,仍散发出一股教人无法忽视的冷寒气息。她不觉轻蹙起黛眉。从前的雁哥哥不是这么冰冷淡漠的,这许多年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以至于改变了他温暖的性情?
义父曾说,冷叔的师兄生性阴邪残暴,想必他加诸在雁哥哥身上的折磨,绝非常人可以承受的!
这一路上,他不曾和她交谈半句,俊逸的脸庞是一迳冷寂的表情,和重逢之夜那个对她温言婉语的他完全不同,让人猜不透也无法靠近。然而,她依稀可以看见,在他冰冷幽沉的黑眸深处,有著一丝隐隐的阴郁和忧虑。
她曾试著和他交谈,甚至试著要解慰他心中的忧虑,但他的回应总是简短而冷淡,彷佛不愿和她多谈,让她感到有些失落怅然,倒是爽朗风趣的俞一飞,一路上会跟她说笑解闷,让她稍感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