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非常疲乏,伸手揩揩面孔,勉力站起来,「我走了。」
「自明,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苦笑。
师母怪不忍,一开口便像要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国香也很难过。」
说也奇怪,我竟笑了。
「真的,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如非紧要关头,她不会向我求救,也不会贸贸然公开她的秘密。」
我很感激师母这样安慰我。
无论怎样不忍,无论怎样无奈,无论怎样难过,始终是她的手握著刀,始终是我挨了刀。
「是施偷偷买了飞机票,告好假,到最后一分钟才通知她,她没有时间向你交代。」
短短几句话内不知有几许纰漏,我也不去一一指正,最后一点点自尊自制都不尽力维系,就似失意撒赖的潦倒汉了。
我低下头,「师母,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