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边做咖啡一边问他:「你跟你‘赵伯母’说了些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你很好,只因为屋租贵,所以才开销大。」他停一停,「赵伯母说这倒罢了,又问你身体可好,我说你很健康,工作也理想。」
我看著他,「干么说谎?」我问。
他缓缓地说:「工作迟早找得到,只要你肯做。谁没小毛小病的?」
「现在不是痊愈了?事事芝麻绿豆地告诉家里,他们在八九千里以外,爱莫能助,徒然叫他们担心。」他说。
他说得冷冷静静,十分有理,我的鼻子忽然酸了,人人都有理智,只除了我,往死胡同里钻,还觉得有味道。
我把咖啡给他,把花插进瓶子里。
我说:「屋子大也不是问题,我下个月搬层小的,我也不打算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