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to do list,没有会议纪要,没有工作要点,甚至没有字。
只是一幅画。
或许都并不能称得上是一幅画。
陈绵绵并没有学过美术,并不懂什么素描、速写、线条、明暗处理之类的专业词汇,这个本子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随手画成,大多都是一些简笔画或者颜文字。
但这一页不同。
线条明晰而简洁,从扬起的发梢到明晰锋利的下颌线,到线条流畅的脖颈,到宽阔挺拔的肩膀与脊背,再到骨节分明、漫不经心拨着吉他的手。
其实每一笔都寥寥。
却不能再生动了。
好像倾注了所有所有的爱意,还有无数次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才能让一个业余的人,熟悉到这种地步。
哪怕池既对他其实并不熟悉,也能毫不费劲地一眼看出。
——那是程嘉也。
陈绵绵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