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燃著,他们和衣躺在喜床之上,躲在他的肩窝子里,再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让她感觉温暖、安逸。
「王爷……」
「叫我‘朱缒’。」如从前一般,连名带姓地喊他。
直呼他的名讳?这样好吗?她试著唤了声:「朱缒……」没想到这一出口还真奇怪了,好像她这样叫过他千遍万遍似的,她竟丝毫没有陌生或别扭的感觉,「你真的不介意我没有从前的记忆吗?」
介意?为什么要介意?她能回到他的生命里,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自己介意,是吗?」他猜透了她的心。
「大病初愈的那会子,我总想记起过去的种种。可越是想记起,越是想不起来。后来皇上哥哥来瞧我,他问我:过去很重要吗?为什么一定要记起?想想手边的快乐不是很重要吗?我觉得他的话很对,便不再拘礼于已经丢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