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为什么我这个身体强健的男人非要住院不可?」
「已经中了一枪的人,就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了。」
「不过就是一颗子弹,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以为被一发子弹打中,只是被跳蚤咬一口这么简单吗?」别提伤口贯穿得多么彻底,光是那些有可能引发的并发症就说不完了。
「只不过流了点血,身上多了个洞,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吗?」
「昏迷了一个礼拜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大话。」面对谷俊仿佛习惯性般的自大,陈瑞在心中轻叹一口气,顺手拿起床边别人送来的只果俐落的削皮。
这样的对话在一天之内已经在特等病房里出现了不下百次,没有一点重逢后的甜言蜜语、没有死里逃生后的喜极而泣,谷俊仅是怀疑自己不过是中枪后产生的幻觉,才会一醒来就看到陈瑞守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