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多久了?」
她抬手擦去眼淚。
「好一會兒了,我剛自您窗邊經過,听見您一直在喊什麼‘牡厚’,什麼放開我、一塊走的……」她頓了一下又問:「‘牡厚’是誰啊?他做了什麼事惹您傷心了嗎?」
黑羽瞧她毫不驚訝,就知道她沒听懂「母後」的意思。
八成,她當他是在喊一個姓牡名厚的人吧。
這也是她單純的地方。他四兩撥千斤地說:「只是作了一個噩夢,沒什麼——」不過他緊接著想起:「你怎麼沒在床上休息?」
翠微縮了下脖子,還以為他或許不會注意到的。
「我躺膩了,所以下床走走」她沒膽直說她在外頭掃地的事。
黑羽又用那種嚇死人的眼神瞪她。
「你是覺得傷不夠重,還想把自己身體搞得更不舒服?」他推她離開羅漢床。「還不回房躺下!」
「等一等——」她扭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