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转过头一看,「师母!」搭错车。
「国香稍迟才来。」
我即时七情上面,失望、不满、烦恼全部表露无遗。
师母看我一眼,不出声,把车子箭般驶出去。
我用手托著头,面孔迎著风,一语不发。
不是推搪就是失约,要不就是迟到,或是干脆找替身,根本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照老脾气,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早已发作,但今日只是闷。
师母把车开得风驰电掣。
「有什么烦恼,可以同我说。」
我苦笑。
「年轻人,你的精神不大好呢。」
我改变话题,「我师父近况如何?」
「他搬了家。」
「啊,被那洋妇斗败了。」我跌足。
「在人家土地上与人家斗,你说是不是自讨苦吃。」稍停一会儿,「我叫他回来。」
「绝对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