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认识的女人将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给了「美丽」——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如何修饰自己的美丽,如何留住自己的美丽——将自己包围在一个美丽的皮相中,而美丽的皮相却包裹著一颗丑陋的心。
美与丑,又有何等的差距?
「你知道吗,索狂客?」不知道是因为高热的缘故,还是多日未见后的重逢,暖日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我很喜欢看著手中一尊尊的头骨恢复原有的容貌。原本一尊光光的头颅放在你面前,你用泥、用刀、用橡皮胶,赋予它原本的眉、眼、鼻、唇,赋予它一切显示生命的有机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美很美的工作吗?」
没有亲手做过,他无法体会这其中的美丽,可看著她那张光彩四溢的脸,他却愿意相信她话里的真实性。
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暖日的意识再次被睡眠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