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敢面对,才逃到了美国,然后在这里一直说东说西,不给她机会开口,深伯她会说出让他伤心的话来吗?
可是到头来,她还是说了出口,还是要伤他的心。
暗靖童从未像此刻一样:心里像打翻了滚烫的灯油,受著良心的煎熬。她不敢动弹,接受他目光的审判。
「他叫阿澈,曾经是我家的养子。」她轻声说,深怕再刺激到他。
「就是那个消失了八年,你叫他哥哥的男人?」他的脸色灰败,像是突然间被人从身上抽走了所有的热情。
「我从来没有当他是我哥哥,我们一起长大,我一直喜欢他。」
「可是他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你再怎么喜欢他,也该忘记了吧?」迟子建突然愤怒起来。
「我自己也曾经这样以为,可上周,我从大哥口里得到他的消息,我忍不住去见他,然后我发现,我还喜欢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