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云有点惆怅。
「看,」小云说,「爸爸来了。」
站在另一个角落的,可不就是周至佳,他没有忘记女儿,他向小云招手,小云朝他奔去。
蓓云眼尖,瞥见至佳身边仿佛有个人,谁?是那个碧颜抑或只是另外接飞机的人?
蓓云替女儿挽起行李,再停眼看时,至佳身边那张雪白的面孔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而小云半边身正伏在父亲手臂上讲个絮絮不休。
自远处看去比较客观,小云高度已到父亲耳际,俨然有少女状,蓓云茫然,好像只是一两年前的事罢了,她自医院带返婴儿,决意与至佳亲手带她,结果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弄得焦头烂额,父母婴三人终于累得齐齐失声痛哭……
晃眼这么些年,倘若今年再炮制一名小生命,他会同小云一样,照中国人的历法,肖马。
蓓云呆呆地看著他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