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绣内心虽急,却敌不过残酷的社会现实。在这个重男轻女、民风闭塞的年代,一个女子想出外谋生计,正如缘木求鱼般艰不可得。
到大户人家应征婢女,总管回说小丫头都只十来岁年纪,她二十出头已嫌老了。想做些针线活儿锄口,自己长于大漠,放羊赶牧挺在行,飞针走线、描龙绣凤的女红技艺却生涩得很,绣出来的成品粗劣不堪,根本乏人问津。去商家谋个杂役职务,老板也要身强力壮的大汉,认定女人家干不了粗活儿……
满腹愁云、边思边行的吕文绣,正经过一大片墙垣,不由得驻足仰望。虽说高墙阻隔,难以窥见墙内屋宇全貌,但光凭这占地不下百亩的广阔面积,已够教她咋舌。自己的小柴屋不过几尺见方,相较之下不啻天壤云泥。天底下最不平的莫过于一家饱暖千家愁,悬殊的贫富差距,不禁要令人慨叹造物者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