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惊醒了,「干么?玉儿?」
「妈,我想喝蜜水,家里还有一罐水蜜糖。」
「怎么不出声呢?我给你去调了来,快别动。」
妈妈连忙拖著拖鞋去了厨房。
我觉得真残忍,她也四十多了,养到女儿成年,终究是放不下心来,我病了她还这么著,倘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不知道伤心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我不禁难过起来、以后无论她说些什么,我顺著一点就是了,再也不敢驳她的。
没他会儿,妈就拿了一杯水来了。、
我接过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妈说:「现在都五点多了,天一亮就给你打电话去叫医生。」
「妈,我没事了,你赶快去睡吧。」
「睡什么?下午等你好了再睡未迟,可恨的那个阿好,在后头睡得头猪似的,什么都听不见!」
「工人房离这里远。」我说。
「是不是张德听见你叫的?」妈忽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