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反而叫我不要介意,这奇怪的人。
「我希望你是真的不介意。」我说。
「我像一个虚伪的人吗?」他反问。
他走回屋子去,他的态度是好多了,病好了,人自然也该好。
傍晚哥哥来了,带著他两个小孩子。
家里吃了一餐热热闹闹的晚饭,举屋腾欢的样子。
两个孩子吵得要死,张德在楼上一定听见吵声。
他在干么?看书?
大家都没提他。妈妈现在自然不仇视他了。大哥当然知道了消息才肯把孩子们带来的。
屋子里见得他最多的人是阿好,一天三次到四次,每次几分钟。她倒是很幸运的样子。
阿好问我:「小姐!你的信?」她拿看一封航空信。
我取饼信一舌,信封用打字机好好的打著「张德」。
是张德的信;自英国寄来的。
他自己从那边来,当然应该有朋友,不稀奇。
「不是我的,是张先生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