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办妥,你现在去睡,别嚷得邻居都以为是出了事了。」
我往自己房里一坐,就哭了。
我没想到自己说出来的话会那么难听,甚至比妈妈的话还粗俗,但是当时我心里面实在气了,张德刚才对我的态度,令我愤怒,他至少还可以把我当一个朋友,但是他没有,他的病一好,就没心事了,也不必找人倾吐了,不必要人同情了,连眼角都不看我一眼。
这算是什么意思,我并不反悔骂了他,他搬走也是好的,越快越好。以前他说过些什么,向我求过些什么,我都一概忘了,我只希望他快点走。
有些人有两张脸,他在弱的时候,是一张睑,强壮起来,又是另外一张脸,我这样的上了一个当。
在生气的时候,我再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对。
一个晚上没睡。
第二天,我还是觉得要叫他搬走。
上班的时候,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