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任你们去,幸亏你们平时倒也听话。」
「妈——」
「怎么揽的?」她苦笑,「我头发还没白呢,你就嫌我老了?唠叨了?」
「妈,」我说了许许多多安慰的话,使她再开心。我无意触动她的心事,使她有这一类的感触。
但是我说过,母亲是一个明理的女人。
一般运气不好的女孩子,遇上一个暴跳加雷的妈妈,那种处境,倒也够惨的。
以后我获得了与张德说话的特许。
不过妈妈倒也不放松,她一直催大哥把那个「理想」的男孩子约到我们家来见面。
真愚蠢。
下班之后,晚饭之前,我常常去敲张德的房门。
我想只好用以熟卖熟的方法了。
母亲还是很不满意与张德这样熟络,但是她的态度很好,举止很大方。
张德说:「那天晚上,你与你母亲的话,我真想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