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到后半夜,直到榻上的人体温恢复了正常,又把伤口处理好,白离佛才舒了一口气。
站在榻边,低头看着这人,忽的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何,可能生平第一这么照顾人,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比对自己还上心,或者……
白离佛也道不出还有什么了,只觉心上痒痒的拂过什么,莫名添了些烦躁。
随便坐到脚凳上,支起胳膊眯上了眼,原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结果反倒这半夜入了眠,睡的安稳。
齐姜起的早,意外没看到平时早该出现的身影,没多想,自己先撩帘进了大营,眼中蓦地闯入一个人影——
斥候恭恭敬敬的侯着,奉着军诏。
齐姜出帐时正好迎着白离佛,见他手中捏这些带血的绷带,奇怪:“何人受了伤?”
白离佛挑眉,那神情就是在点齐姜——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