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都市都是这种神经有毛病的人,拨电话给电台,对牢陌生的主持,倾诉他们最黑暗最丑恶的私隐,又哭又笑,如疯如癫──」
「一光,这只是一份工作。」
「我不想再做下去!」
「请你控制自己,至少做完今天,」舜芳警告他,「这是一个直播节目,请放点尊重出来。」
外边控制室的职员已发觉有点不妥,按钮问录音间的主持,「没有问题吧?」
舜芳连忙说:「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做节目。」
那位女士仍守候在电话的另一头,哭声已止,声音呢喃:「我不能离开他,他给我的满足,不能在别人身上找到,相信我,那种感觉……」
舜芳似感染了吕一光的气忿,忽然一改常态,冷冷地问:「那么,你是自甘作贱,与人无尤了?何必打电话给我们浪费时间?你需要到心理医生处好好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