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气谁多些?气雪棠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吗?那当然;气皇甫隽的狠心绝情、丧心病狂吗?这还用说;但他其实最气的就是自己,因为他就像皇甫隽一样可恶、一样的不可原谅!
甩甩头,他难掩心痛地深深望著她,「雪棠,你实在太宽厚了。」那样无情的男人哪懂得爱人,她莫要天真才好啊!
罗雪棠凄然的摇摇头,「我并不宽厚,我只是……很爱他罢了。」
爱他?!
「值得吗?」纪晏宇气急了。所有的心思不过是场骗局,包裹在难解的仇恨之下,这样的虚情假意,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不知道,真的值得吗?
她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心上的缺口,因为皇甫隽而填补起来,他就像块电石般燃亮她的生命——美丽,却无法持久!但有什么关系呢?她并不需要他的天长地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