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过所有强硬的手段,医生、药物、甚至短暂的禁闭,但只换来她更剧烈的抗拒和更深沉的绝望。
她像一株彻底关闭了所有感知的植物,拒绝光照,拒绝水分,只想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枯萎。
他最终只是疲惫地、近乎无声地叹了口气,脱下带着寒意的外套,轻轻走过去。
他在她面前蹲下,试图看清藏在长发后的脸。
“小连,”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去床上睡,地上凉。”
没有回应。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轻柔地,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试图将她抱起来。
她轻得吓人,像一片羽毛。
在他的怀抱里,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他抱着她,走向那张床时,怀里的少女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发丝摩擦着他的衬衫,发出细微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