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兒手里大刀往灶台上重重一擱,一對藏星帶月的亮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爹。
「妳造反了,敢在妳爹面前稱老娘!」宋萬利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嚷叫道:「妳的腦子是被灶火給燻胡涂了嗎?拓跋部落是西夏國最大的中藥商,咱們這種老百姓捧著銀子想買他們的大黃、枸杞,還得排隊呢!若不是他們家卜卦看中妳的八字,說是能旺家興族,妳以為妳有這種福分嫁到那里……」
「我腦子有病才會想嫁到那里!西夏與我連番征戰,殺我人民無數,我不嫁!我郭陀師父的妻子就是在邊界被西夏士兵所殺害的,此仇不報,我都不算徒兒了,你還想把我嫁到那里,是想要我親手殺夫嗎?」宋隱兒平時總帶笑的唇角,如今緊抿到連唇瓣都顫抖。
「這事由得了妳嗎?妳是我宋家女兒,在家就該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