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哭多久?」
「一年、两年,或许余生。
正印大吃一惊,「这简直是一个哭泣游戏嘛。」
宁波抬起头,「皆因她忘不了他。」
正印又纳罕,「那么我不像她,无论什么事,一转眼我就忘记,我那么喜欢卫炳江,他到伦敦去念书,我也只不过是难过了三天。」
宁波笑笑,「人人都应该像你这样。」
「是吗,那我真堪称得天独厚。」
「这是毋须置疑的一件事。」
正印看著宁波,「那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讽刺我?」
「你太敏感了。」
终于,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奚治青提出约会的要求。
那个下午,宁波刚洗过头发,额角与脸旁的短卷发不可收拾地松出来像一个花环似地围绕著她晶莹的面孔,她穿著藏青色水手服,手里拿著小提琴,眼神有点忧郁,整个她像拉菲尔前派的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