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紧紧
相偎在一起。周围依稀听得到人声,但那已无关紧要。
直到扩音器再次报出火车将开动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放
开了她。
「再见了,绛雪。」声音低沉沙哑。
「再见。」她强忍住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
为什么和—个仅相处了十个小时的男人分离,她竟有想哭的冲动呢?
不敢再想。不敢再想。
一转头,她已朝月台狂奔而去,心中反复浮现的是李商隐的一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一直到跳上火车,她都不会回头,怕让他看见脸上纵横的的泪水。
虽然一人在岛的北边,一人在岛的中间,但今朝分别后,却远若天之涯、海之角。
他愣在原地,心想,只要她一个回头,他就会不顾一切地要她留下来……然而,她走了,毅然决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