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看门的:「这辆红色的跑车,是什么人的?」
「是我们住客的,因大厦内没有车位,所以泊在路边,常违法泊车,收到告票。」
「他是干什么的?」
「听说在大学教书。」
「啊,是教授?」
看门人笑,「小姐,我哪儿懂得那么多?」
「他一个人住?」
「是。」
我心中有数。
即使我们的车都走一条路,他也不会无缘无故跟看我家的车停下来。
但是他始终没有主动与我说话。
若干年后,也许我会取笑自己,竟会为一辆红色跑车的主人犹疑失眠,但现在,现在我不能自己。
陈莉莉问我,「小君,你们还没开始约会吗?」
「也许是因为我这身校服,」我说:「使他不肯轻易开口。」
「可是我们都十七岁半了。」
「十七岁零十个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