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问靖:「你可记得米雪儿?」
他放下了卷发器,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写著:「生日快乐,我的爱米雪儿。」
我呆住了。
「她还寄卡片给你?」我问。
「是的,每年生日,四年了,我也寄卡片给她。卡片无所谓吧?我也许一辈子没有再见她的机会了。」
「她还记得你?」
靖说:「是。她对我那么好。」
我也喜欢有人这么说起我:亦舒对我那么好。我微笑。
「我喜欢她。」我说。
「比喜欢秀琼多?」靖问。秀琼是那个马来女子。可怕的名字。秀琼,美芳,珍妮。但是他们都是特别的幸运。
「并不,」我说:「我只是记得她,我老实记得一些运气不好的女孩子。」
米雪儿,十分之九的法国女孩子都叫米雪儿,但是我钟意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