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柔款款步出屏风后,合手深揖,福身请安道:“妾身见过老爷。请老爷安康。”
“去哪里了?”大夫人面上六神无主,但还是温声问道。
“媳妇心里头有些忐忑,去庙里进香。”
“都什么时候了,进香有什么用?”徐景之开口说话了。
大夫人看出道柔有事,问了一声:“来这儿可有事情要商量?”
道柔这才点点头:“出嫁月余,尚未归宁,想向公婆告几日假。”
徐景之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耐烦扫过道柔,听见归宁一词,想到昔日炙手可热的同僚,如今已作一掊黄土,心里有些怅惘。当年李禹正尚处相位,又是托孤重臣,为攀紧这根高枝,他尽力作成这桩亲事。谁承想李禹正死得猝然,道柔一介孤女,既无父兄倚恃,又没有办法为徐家眼前困境出力,徐景之心里想着,竟有些懊恼,摆了摆手,说:
“回罢,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