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温明惟不追问,笑着退回自己的座位。
谈照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弯弯绕绕又回到他身上,表情有点别扭,似乎是想向他道谢——为刚才阻止签约的事,但这声客气的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僵持半天又换成问句。
“郑劾为什么会听你的?”谈照问。
“说来话长。”温明惟道,“他当然不愿意听我的,只是不得不听。”
“不得不听?”
“这件事很难解释。”
温明惟一句话带过他波澜汹涌的前半生,轻描淡写道:“你只要明白,元帅曾经和我绑在一条船上,这条船至今也没有翻——如果翻了,他的政治生涯就到此为止,走不下去了。”
“……”
“所以,元帅是最担心我身份曝光的人。”温明惟一顿,“也是最希望我死的人。”
车里一片静默,带精密隔音的隔断把他们的谈话完整保存在密闭空间里,司机听不见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