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你再笑也见不到宋尚阳,你再笑,还是个阶下囚。」他的一句话如利剑直刺对方的心窝。
这回轮到他笑了,疯狂地大笑,笑得脸部抽筋。
祁澄心为他的狂笑感到恐惧了,原来有了情绪波动的湛倦邃比无情时更可怕。
他笑够了,终于止住,不再看一直都恐惧他的祁澄心一眼,转身离开。只是在临走前吩咐看守道:「杀了她。」
八年的折磨已经够洗清她给他带来的耻辱,他已有些怜悯她,减如怜悯自己,因为他们一样都得不到最爱的人,都一样无法与爱人再相守……
这是他近两日惟一认清的事实,也是最重要的事实。
苏笑世眯起眼回首望著矗立在冰崖上的雾月堡时,已经是离开堡垒很远一段距离了。另一匹马上的苏飞卿则哀凄地望著越缩越小的雾月堡,他不过是这座冰冷城堡的一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