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羡慕这都会中女性英姿飒飒,永不言倦的样子,手上都提公事包。
李平问舅舅:「但为什么她们都穿得似苦学生?」
舅母在一边嘿一声笑出来,「这就是你不识货了,正流行这种简单的款式与颜色呢。」
李平自幼看惯灰黑棕三色,有一种抹不掉除不脱的厌恶。
她喜欢花悄的料子。
不管流行什么,她抱定决心要一生穿得七彩缤纷。
舅母看著她,「你这孩子……厂后边有间储物室,地方还过得去,你就住那里吧。」
舅舅想说什么,舅母轻轻抬一抬眉毛,他便噤声。
李平没有在乎。
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在小房间里一住便一年多。
房间没有窗,白天黑漆漆也要点著六十火的灯,一个夏天,热得李平昏了头。
好处是房内有一只小小的洗手盘,在上方挂面镜子,就成为梳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