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作之间,他憋足怒气与她的视线相抗衡。正是这长长的对峙,让之雾刚刚那席话在他的胸口中发酵起来,他的怒火被那些发酵剂一点一滴地吞吃掉了。
伸出手,他握住她的双臂,「你害怕是不是?你害怕自己无法带著火氏企业更上一层台阶,你明明不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却还是要逼著自己去应酬。你已经无法像在罗兰德学院那会儿,任意妄为做著所有你想做的事,拒绝一切你不愿意妥协的事。现在的你背负著火氏企业,背负著千万员工的生计。你不能再那么任性了,这让你觉得很难过。你希望我陪在你身边,对吗?」
她带他来这场酒宴不是为了让他适应她的生活,而是她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她要他陪她一同走过——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他差点儿就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