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颤了一下,瘦削的手臂似置身春寒料峭,微微竖起寒毛,肩线逐渐起伏剧烈,她没有发出声响,彷佛极力的隐忍著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在胸口奔腾,她努力的吸著气,想让汲进体内的氧缓冲即将溃堤的防备。
他伸出手,在触及她肩膀前一秒,她霍地转身,抡起拳头,疯狂的朝他身上落下。「你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放过我有那么难吗?你就是想让我不好过是不是——」
泪水不断的奔流著,她盲目的挥拳,每一下都是她深沉的悲痛和无尽的哀伤,他没有闪躲,迎向她的攻势,那眼里溃决的伤痛远比他胸前正承受的撕裂痛楚更甚,他咬紧牙根,没有哼出半声,任她宣泄。
突地,她的拳停在半空中,她仰起脸,愕然的看著面色煞白的言若涛,她的手缓缓落下,轻贴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