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以来,已是有不少亲族张罗着要给他纳妾了。
他不喜欢这些,反倒是一个人清净,以前甚至怀疑自己压根没生情根。也一直认为无论是战场杀敌的自己,还是回京赴职的自己,都不需要这些。
所以之前虽则对和孟家的婚事不满,但他亦觉得无可无不可。
他现在更是不能了。
但他觉得倒也不是他就多么喜欢孟氏,要为她守身如玉,而是看她那么用心待自己,有些不忍罢了。
他认为自己只是良善。
贺知煜自认为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有件事情打破了他细密的筹谋。
是个春末的日子。
他那日休沐,在练功场练了会儿功实在提不起精神,便回书房坐下,手里虽拿了一本《军策论》,却是心猿意马,一页也没看进去。
他心里有种隐隐的焦躁不安,因为孟云芍已经好几日没来送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