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坐下来,拉一拉扯烂的衣袖,拢一扰长而鬈曲的头发。
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她,多么奇异的打扮:这么长而毫无用处的头发,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来打理,还有,十只指甲上搽著鲜红的颜色,这又有什么作用?难道她以为这便是美?脚上穿著一双古怪的、有高跟的鞋子,把她身体的重力全部倾向前方,是以她走路的时候,非要把胸向前凸,挺直腰板来平衡不可,比踩高跷更难。
我津津有味的打量她,她也在研究我。
她的敌意象是消失了,好奇的问我:「你额前那片东西是什么?会闪光。」
我不自在的侧过头去。
「你的头发全部剪光,几乎贴紧头皮,是最流行的样子吗?衣服那么窄,不过料子看上去好象很舒服,你好时髦,你到底是谁?」她趋向前来。
我微笑,「我是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