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切割的冷色调里,那人静默地坐着,光线忽明忽暗,剪影也朦胧,直至脚步渐近。匿藏在影子里的人才忽地转向谢清砚,侧颜冷峻,目光清清淡淡,细雪覆在眉目间。
眼尾粼粼的冷光,上下巡睖着她。
谢清砚是美术生,审美极佳,出去玩也打扮得很漂亮,繁茂油亮的长发被挽成乌墨花苞,花开了又裁片清水蓝的花瓣做裙,笔直细长的腿在裙摆底下荡秋千,几步,就荡到了他跟前,莹莹润润,纤纤的白笋。
眉毛描得细弯弯,小山峨峨,嘴巴也偷尝了芍药香抹在唇上,浓艳艳。
“吓死——”谢清砚连拍胸脯,翻个白眼: “宿星卯!他爹的你有病啊,跟鬼似的,不出声坐那干嘛?”
修长的指腹之间夹着一物,他声音冷冽:“你的手机。”
谢清砚往身上一摸,兜里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