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传来马匹长长的嘶鸣,马车忽然停滞不前,他蓦然睁开眼楮,巨大的冲力令他几乎要摔出去。及时拽住窗棂,眼明手快,顺势搂住一旁的时转运,避免了她一头冲出车门跌下马车的厄运。
心脏在狂跳,似曾相识的画面,令他的头不自觉地剧痛起来。
即使有谢仲涛将她拽住,时转运头晕目眩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只觉得,被他紧紧勒住的腹部翻江倒海,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她勉强压抑住,不经意,却看见谢仲涛攀住窗棂的手被擦破,几道血口赫然在目。
「二少爷——」她惊呼,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异样,掏出绢帕,匆匆为他包扎。
任时转运为自己包扎,谢仲涛浑身紧绷,阴沉著脸,发出一声怒喝:「谢安,你在干什么?」
震耳欲聋的吼声是时转运从没有听过的,迟疑地抬头,看见的是谢仲涛惊怒异常失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