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映兒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感到隱約呼吸到南宮嘯天的冷香氣息,她于是掙扎著想爬起身。
「天……」她眼皮微掀,雙唇微啟地喚道。
「我在。」南宮嘯天摟起她,讓她靠在身上。
金映兒微眯著眼,仰頭對他一笑。
她毫無重量的身子讓南宮嘯天鼻尖一酸,而他甚至已經習慣這種為她心疼的痛楚,就像他也不會再因為自己于睡夢中哭著醒來而感到訝異了。
原來,他還懂得要流淚、心痛。他只是不明白這樣究竟算不算好事,封閉的心再度有了知覺,卻又即將要硬生生地將之扯裂……
「睡得可好?」南宮嘯天打起精神問著,好似她只是得了風寒,而不是回天乏術的惡疾。
「我又睡到晚上了嗎?」金映兒望著一旁搖曳的燈燭,一陣恐懼竄過心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她沒法自欺,她並不像自己所說的那麼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