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季渝说:「我会据理力争。」
常春缓缓地说:「这种事,进行起来,历时一两载不稀奇,目前,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不妨商量商量。」
这番话不是没有技巧可以说得出来,首先,常春并没有提及遗产二字,再者,她也不假设冯季渝会有困难,最后,她愿意与她商量。
冯季渝又一次觉得常春真令人舒服。
这种素质在今日哪里看得到,如今世人以令人难堪尴尬为己任,谁让谁下不了台还洋洋得意,夸夸而谈,常春这样的人怕已经绝种了。
冯季渝低声说:「谢谢你。」
常春知道冯这类都会女性,吃惯穿惯,什么都要最好的,事事讲格调,研究品味,自一支红酒到一副耳环,都不惜代价,一掷干金,但求出众。
又特别重视虚名儿,被人赞一两句便乐极忘形,交心交肺,在所不计,像这一次,著了张家骏的道儿,她又会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