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以来,南学尤重义理,讲求格物致知,穷理以尽其性,方能不负此命。若徒恣情而不学,便如无舵之舟,终将覆没?”
此言一出,南方学子纷纷点首,神情颇为自信。
旋即,北方席间一人霍然起身。此人乃京师官宦子弟——徐子文。
他身材魁梧,肤色被北地风霜熏染得略显黝铜,剑眉斜飞,眸光炯炯,气势逼人。
衣衫在风中一振,便有种无意间的威严。
“性既天命,本自在人心,何必拘泥纸上章句?若一味格物,岂不纸上空谈?北地士子多尚实学,治事敢行,不似江南学风,好以章句自矜!”
言辞锋锐,带着直截了当的霸烈,南方席间顿时嗡然。
二人隔空相对,眼神交锋,似无声的剑影在半空相击。
李文博犹豫片刻,缓缓起立。
此人出生寒门,衣衫洗得发白,却收拾得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