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太傅……多谢杨大人……”她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刻意放低的、近乎奴婢的卑顺,那声“哀家”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换上了更卑微的自称,“奴婢……·多谢太傅开恩………多谢杨大人宽宥……”
再抬起头时,她努力地牵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混杂着未干的泪痕,透着一股令人心碎的凄楚与认命。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低微与讨好,“只要……只要能饶过奴婢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奴婢……什么都愿意做……从今往后…任凭太傅与大人………差遣………”
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剧烈颤抖着,掩去眸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屈辱与痛苦,只留下卑微驯服的姿态,如同献祭的羔羊。
“太后娘娘如此识趣……那自然……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