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炅的眼眸依旧痴迷的望著裴清。
唉!该说的该做的,他都说了也做了,现在他还是回去收拾东西,乖乖起程去打探军情好了。
阿那淡悄悄离开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看著她在水中央的身影,阿那炅的心中响起一首古老的歌谣。
多年前,他曾听那位教他说汉语的年轻夫子吟唱过这首歌。
记得当时,他听懂夫子吟唱的每一个字,却无法理解他那种有所思慕的怅然与无奈;而今,他望著自己思慕的女子,忽然懂得那种「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伥然心境。
心神俱醉中,他不慎踏断一根枯枝。
「是谁?」裴清警觉的回身,喝问道。
「是我。」阿那炅走出藏身之地,出现在裴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