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作为展馆策划,习惯安排设置的场馆都是皂香味,只是听说这便宜,其余的她没再多说。
室内上空播放着不知名俄语女声,时而含糊,时而悠扬,恰到好处地编织着空间的静谧,从不喧宾夺主。
他们错过了人流的高峰期,此刻的展厅显得空旷。龚柔慕不再是那个浑身带刺的女人,她像鱼回归深海,以一个普通游客的姿态,实则带着内行的审视,驻足在不同画家的作品前。
高献安静跟在龚柔慕身后,他原以为她也只是随意逛逛,却没想到她会在一幅画前站那么久。
在自己的领域里,她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是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感,与她在人际交往中那种炸毛般的戒备姿态判若两人。
高献想到纳特今早特意嘱咐着他,在公共场合尽量低调。
高献只是拉了拉领角,遮住侧脸,避开偶尔其他游客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