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绵病榻多年,先帝在时,因他是先帝宠妃所出,倍受庇护;先帝驾崩,留了遗命给他这个皇兄,命他好生照料长寿这个幼弟。一个这样出身、这样长起来的皇子却能时时警惕,步步防卫,可见他确不是简单之人。
斑宗皇帝哑然失笑,拉了他的手,兄弟两人一并靠在榻上,「哪里有什么紧要之事,不过是知道你要离宫出平城了,朕特来瞧瞧你。日后,咱兄弟二人见面的机会可就不比宫里了。」
「哪里。」长寿撑著臂膀,不敢与皇兄同榻同眠,「待我养好病,还回到宫里来,还跟著皇兄您。您这个弟弟体弱,成不了大事,给皇兄打理打理小事还是成的。」
「谁说你成不了大事?」高宗皇帝拍著他的手背,不经意间提起,「先帝爷还在世的时候曾对朕说过,若不是你打胎里带了这喘息之症来,必定是北魏中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