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靠一个女人?」长寿望著他,遥遥地笑开来,「我们拓拔家的男人为了守住自己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竟要靠一个小女子?还是被我们破了家国,杀了父兄,灭了满门的世仇之女?」
这一刻,拓拔长寿恨起自己,恨自己自胎里带出的喘息之症;恨自己不能像一个男儿般守住家国,保护爱人;恨自己——不曾为一言九鼎的帝王。
说什么为了子孙后代?他便不是他的手足了吗?
长寿了解这个皇兄的性情,他自幼在生母跟前长起来。后来父皇遵循祖宗规矩,为显子贵,便叫母死。皇兄生母厚葬之日,皇兄一滴眼泪都不曾落下。之后每年他生母的生祭死祀,若父皇不提,他再不曾自作主张。
那时,母妃曾问过他,长寿,若有朝一日母妃去了,你哭吗?
哭,自然是要狠狠哭上一场,不,怕是要哭上好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