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月,你觉得到了这会子,他知道与否还有什么意义吗?」
是啊!知道又能如何?
他最爱的大伯战死了,西陵家完了,他亦失去那身银衣所带来的荣耀。
眺望茫茫白雪,罢月渐敢心境苍白。
那日,天高风细寒梅疏。
那日,暮景萧萧雪袅袅,长空竟有雁哀哀——多年后罢月忆起此景仍拍手称奇。
仍是连天的风雪浸染著寒梅,仍是那株含苞的矮树,仍是树下的那个人。不过是衣衫换了,不过是手中多了一柄弯刀。攥著那卷书册,罢月痴痴地望著不远处披著风雪一心习武的遣风。一套招式练完,收起刀,他显然早已留意到她的存在。
单膝叩地,他照规矩向主子问安:「遣风见过小主。」这一跪与寻常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