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所谴责的,该是我父亲吧?
她也曾经如我,是个勇敢的小女子,当爱如潮涌,便身随爱去,不计后果,但他赡前顾后,犹豫不定。
毕竟,她只是他的心上人,并不是枕上人,衾上人,共同走遍人生路的人,而他的心,也愈来愈中年、愈来愈冷硬了。
仿佛又听见二胡了,幽幽地,凄婉地。
《二泉映月》,是他生命中两条不可舍弃、不可并存的泉水吧?
母亲有时半带怨半追思地说起父亲:他的聪慧英俊,他的多才多艺,喜欢女人,又喜欢自己被女人喜欢……
我接不了口,索性埋头喝粥。表面冷了,里面仍烫喉刺嗓。
「锦颜,」她吞吞吐吐,「你想不想跟我住?」
我犹豫了很久,仿佛是给她以希望,但其实只思索如何开口较为委婉。
「并没有区别。